另一个比喻

一 音乐和死者(1983--1989)

写给J．A．西尔瓦(一首仿作，或和诗)

雨后

诱惑

告别

也有的形式

7月9日

纪念

死亡不过是流向河

春天

四月的下午

命运

他们就是五月

一段抒情

对你的梦所做的一种解释

秋天的窗子

九月的阳光

KY回四川时的一种局面

1986年11月5日上午

阳台纪事

对比利时画家保尔·德尔沃的《窗子》的叙述

和你谈论春天

仿佛

降临一

在十二月

现在

音乐和死者

度过一天多么容易

是的，我们无法说出永恒的事物

二十世纪

时间确如

第三条

二 事实与比喻(1990--1999)

原则

今天，世界

责任

俄狄甫斯

学习

赞美

六行诗

致希波的圣奥古斯丁

雪地

诗六章

完美的玫瑰为谁开放

无题

宮殿

寻找

词语和我们

片断

创造者

歌

迷人的现状

圈与线

事实与比喻

苏联士兵的墓地

夏季，城市一刻

腓力二世之子亚历山大，临终前夜的断想

堂·吉诃德

记一次幸福

窗子与风景

回忆一九七五年夏天的夜晚

一九七五年冬天的落日

……

写作近三十年，当要编一本诗选集时，无疑是会有许多益处，自然也会有不少感叹和经验。比如，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自己风格的变化；可以把那些用去许许多多白天和夜晚的习作放弃，而当年还曾为它们沾沾自喜，曾不断地吟诵；也会看到自己成熟和满意的作品，看到命运给予的恩赐，但同时又会感到年轻时的清新早已离你远去；有些当时自以为是新奇的探索，如今看来不过是游戏；也会感到最初的那些乱写才使你渐渐获得了写作的技艺，而当初你是用盲目的热情和勇气选择了这条路，对此你充满感激；你会感叹写作是一生不断的冒险，直到你无力重新开始为止。你还会有新的发现，比如，在整理20世纪80年代的旧作时你才发现，原来你曾是一位抒情诗人。由于某种不甚明确的机缘，后来你的写作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有些路是你有意踏上的，有些路是你无意踏上的，但后者的惊喜可能会更多。其实，那片树林不仅仅属于你，只是你在其中看到了那个时刻的风景，碰巧你又是一位艺术家，于是你获得了一幅不会再重现的瞬间的美景，或者一首诗，或者一首音乐。 所谓编一奉诗选集，不过就是把时间早已为你安排好了的那些诗的顺序用书的形式呈现出来而已，你所做的不过是被动地选一选。甚至可以说，你终其一生的作品不过就是一个选本，你所能做的仅仅是按你所知的去努力，你所不知的只有听从于百科全书般全能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