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着嘴唇,像个真正要买东西的顾客。
厄泰尔普太太温和地招呼客人:"花圈都在这儿,您要多大价钱的?您同那位仙逝的人之间的关系?"
一听这话,陌生的顾客变了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
"亲戚关系。"
"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他是您的什么人?"
顾客拉长了脸,盯着厄泰尔普太太的前额,那眼神好像是喷射而出的一股冷水。
"无可奉告,但每一种要一个。"
"请原谅!"厄泰尔普太太惊得透不过气来,低声说。
"每种一个,别再啰嗦!"那人气愤地重说了一遍,"当然仅限于男性的,这很清楚,在我看来!"
"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您家所有的男人在一次事故中全部遇难了!"
"一点不错,"陌生人辩白道,"但是,快一点,把那个送给伯伯的花圈放好一点,摆在这里!我坐在司机的旁边......
他毫无争议地付完钱,上了出租汽车,关上车门,没有打招呼,汽车就开走了。
回到店里, 她把此事的经过叙述给丈夫维克多听。
"谁会付这么一大笔款子?"维克多说,"你开玩笑!他没让你减一点价钱,而且数量又是很多。毫无疑问,他想在近几天把家中的男性逐个干掉,或者一次灭绝。
厄泰尔普太太感到这真可怕,应该不惜一切避免这样的大屠杀,需要赶紧采取措施,她选择了报警。
......
一年快过去了,那个不可捉摸的顾客并没有表现出杀人的行为。
忙碌了一天,厄泰尔普太太心坐在店门口,想透口气,还没坐五分钟,突然看见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正走着她想要找的那个恶棍。厄泰尔普太太像打了鸡血一样,她不假思索地站起来,穿过马路,跟上那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他走进了一道走廊, 她蹩在墙角,远远监视着。她看近他打开了一个房门,房间里赫然摆放着那些花圈。厄泰尔普太太突然出现:
"站着别动!你叫什么名字?"
"莫里斯·巴罗丹。"
"婚姻状况?"
"未婚。"
"年龄?"
"七十......但是,您有什么权力问我这些?"
"不许动!"
"不要这样,太太,我是在自己家里,我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