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2018学年语文版选修《〈论语〉选读》出辞气远鄙倍 学案(1)
2017-2018学年语文版选修《〈论语〉选读》出辞气远鄙倍 学案(1)第2页

  人而又自重,是君子必具之德。

  言辞得体,慎言、谨言、戒多言,也是传统文化中一贯的思想。在这方面形成的格言、警言、箴言、成语数不胜数。

  古人重慎言,一方面是因为言必信行必果,估计能做到才可出言,这是出于对他人、国家的负责精神。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人们往往通过听其言观其行而评判一个人是否君子,出于对自己负责也不可轻易出言。再则,是基于"言多必矣""祸从口出"的经验教训。这里就有一点明哲保身的味道了。

  对于谨慎言辞,古人用"一言兴邦,一言丧邦"来说明言语对他人、对社会的重要。古人还把"口"比作关卡,把"舌"比作兵器:"口者关也,舌者机也,出言不当,驷马不能追也。口者关也,舌者兵也,出言不当,反自伤也。""言犹射箭,箭既离弦,虽有所悔焉,不可从而追之。"是要人说话慎重,不轻言妄语。

  说话谨慎合理还意味着注意身份,不失"分寸"。徐干说:"君子必贵其言。贵其言则尊其身,尊其身则重其道,重其道所以立其教。言费则身贱,身贱则道轻,道轻则教废。故君子非其人则弗与之言,若与之言,必以其方。"在这里,言谈、尊严以及德性教养被联系在了一起。

  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说话也应分场合、对象,如果在秃发人面前大谈头发之美,在跛子面前对于跳舞谈兴勃勃,都是不适宜的。如果不分场合、对象,一味自顾自谈,人就会厌其言,烦其人。《诗经·大雅》中"诲尔谆谆,听我藐藐",说者不厌其烦,听的人却无心倾听,说的也是类似情景。总之,言语适当得体,"非教养之有素者不能也"。

  出言谨慎合理还要求言语的文明有礼。古人要求

  "言语必谨臻详审,重然诺,肃声气。毋轻,毋诞,毋戏谑喧哗。毋及乡里人物长短及市井鄙俚无益之谈"。在《训蒙辑要》等蒙学读物中,也是这样教导幼童少年的:刻薄语,污秽词,市井气,切戒之;诸生一言一动,俱要端分,不许学市井下流事,亦不许说市井下流话。

  言谈礼仪还要求人们善称人所长而不责人之短。古人说:"君子不责人所不及,不强人所不能,不苦人所不好。""誉人而人亦誉之,则是自誉也;毁人而人亦毁之,则是自毁也。"出言不善不仅伤及他人,而且也会伤及自己。对此袁采曾有一段深切的话,他说:"大抵愤怒之际,最不可指其隐讳之事,而暴其父祖之恶。吾之一时怒气所激,必欲指其切实而言之,不知彼之怨恨深入骨髓。古人谓'伤人之言深于矛戟'是也,俗亦谓'打人莫打膝,道人莫道实'。"古人反复告诫人们要出言为善:"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善称人所长,不是阿谀,是与人为善的一种表现。与人交谈时,尽量不说刻薄、挖苦、挑剔等有可能刺激或伤害对方的话,这是一种分寸,也是一种教养文明。

待人要"情欲信,辞欲巧",这里的"巧"即是说要措辞恰当,言语友善,这不是叫人都做巧言令色之徒。古人对阿谀之举历来深恶痛绝,视之为小人之品,"戒谄谀之言"也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