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2020学年苏教版必修5 记念刘和珍君 学案
2019-2020学年苏教版必修5  记念刘和珍君 学案第3页

  我加盟《文汇月刊》之后,发觉之前听到的"梅朵工作作风简单粗暴"的评价很不公道,梅朵是由百分之几的"暴风雨"与百分之九十几的"春风细雨"构成的,"金刚怒目"是偶发,"笑容可掏"则是常态。

  陈祖芬曾在给《花城》写的一篇《暴风雨》中,形象而又深刻地勾勒出梅朵的"暴风骤雨"。

  "你那稿子怎么样了?"梅朵在北京的旅馆里.清早起来便向各处挂电话,"什么恐怕不行? 一定要行!"出现在人们的视觉和听觉里的梅朵,往往是一种暴风雨的形象。他一天可以跑五六个作者家里组稿。可是中午怎么办?作家一般要午睡呵。这有什么?上午的最后一家跑东郊,下午的第一家跑西郊。中午正好在路上度过。他中午在电车里.无力地斜靠在座椅上。他那叱咤风云的气势哪儿去了?他原来是这样的瘦削与虚弱! 这是另一个梅朵--工作之余的、走出了人们视觉范围的梅朵。

  外面的人没法躲,我们这些自己人就更不用说了。1980年10月中旬,我这个上岗不久的报告文学编辑兼诗歌编辑,代表单位去福州参加 "朦胧诗讨论会"。11月初,回来没几天,就被梅朵逼着.要我赶快到北京 "救场"!让我惊愕、不满的是,梅朵在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也没跟我商量的情况下,给我订好当天去北京的机票,连五百元出差费用都让人替我到财务科借来了。那天,我一进办公室.梅朵就急切地对我说:"理由(作家)原先答应给我们写李谷一,因为有特殊原因说不写了。而我们下一期刊有李谷一的封面已经在印,这篇配发文章12月5日一定要发稿。现在,再另外找人顶替已经来不及,你去写吧!"梅朵让我下手头一切,下午就飞往北京,还说:"机票、出差费都替你弄好了,你回去拿点衣服,赶紧去机场。"真应了北京一批名家所惊呼的"梅朵梅朵没法躲"!

  见我毫无思想准备.且有怒气,他恳切地给我做工作:"你冷静想想, 能让版面开天窗吗?光有封面,里面没有配发文章.能行吗!你自己说, 明年第一期.报告文学要打响,没有这篇文章,就成哑炮了。你说是不是?"我心头怒气渐渐散去,又很快被沉重的压力所占据。我对梅朵叹息说:"我到你这里才两个月,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梅朵知道,不彻底除去我的心病.这篇"救场"文章虽能够完工.但不可能打响。他要激起我胸中的万丈豪情,去拼搏一场:"你想想看.你一直期盼有一天能在报告文学上有名气、有成就,但这一天不是等来的,是拼来的。李谷一如今是争议人物,为读者所关注.这是个多好的题材。你应该去.赶快去,放手一搏!"最终,梅朵逼出的这篇《你好!李谷一》刊发在1981年1月号上。

不过,梅朵能拿到那么多好稿,并非依仗"加急电报",而是靠跟作家的交情和一片真情。我的老朋友刘进元回忆道: